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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小镇异变

第三章:小镇异变 (第1/2页)

翌日!
  
  天刚蒙蒙亮白小凡便下床穿好了衣服,母亲早已近把早饭准备好了,只有他的一份,大多都是这样,母亲每天都会早起做好自己的早饭,然后又回回去睡个回笼觉。
  
  今天的早餐是三个包子叫一碗白粥,三个包子的馅都不一样,一个鲜肉馅,一个韭菜馅,一个米线馅,三种都是白小凡喜欢的。
  
  吃好早饭,背起箩筐,白小凡就要上山采药了,现在还很早,天上还挂着几个星星,月亮还没有落下,太阳却急着露出了半截身子。
  
  清晨的阳光很温暖,白小凡这次的上山很惬意。
  
  白小凡注意到天还很早,路上的行人却是不少,很多都是新鲜面孔,之前在小镇没见过,那些人与白小凡擦街而过大多都只是看一眼,并不多问。
  
  白小凡心想那几个衣着华贵之人,估计是小镇三大家的远房亲戚吧,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家的,陆肴今天有的忙了。他要赶在中午之前上山,于是脚下的步伐有加快了几分。
  
  时间一点点流逝,小镇上的人越来越多,很多都是没见过的面孔,可能除了一个少女没人回去在乎这些吧。
  
  可是今天中午小镇上发生了以前从未出现的情况事情——小镇上的郑二娘被人伤了,伤的很重。平时小镇上最多就是妇人们拌拌嘴,骂的凶了,顶多就是啾扯头发,男人们虽有动人,但也不会下死手,郑家只有郑二娘和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街坊邻居都赶来帮忙了,有人匆匆去幸福巷找白大夫,发现不在小镇,陈先生也不在,白小大夫是上山采药去了,于是又急匆匆的找来一个郎中,有人去衙门报了管,但却发现衙门也没有人。
  
  大家只能站在郑家门口干着急,屋内郑二娘躺在床上,紧闭眼睛,雨点大的冷汗冒个不停,不只是白色还是红色的绷带缠绕在腰间,那里被人打出一个大窟窿。
  
  床前眼睛红肿的少女不停的帮妇人擦着汗水,眼泪哭干了,当时她看着腰间一个大窟窿的妇人是,愣了很久,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心中一阵绞痛,想擦眼泪,却发现根本没有泪水,她蹲在地上妇人的跟前,不知所措,伸出手想要抱起妇人,又慌神般的收回双手,等周围人看见这一幕时,发现那里只有少女与躺在地上腰间一个大窟窿的妇人。
  
  等众人简单包扎好妇人的伤口,将妇人抬回来时,眼神空洞的少女才大哭起来,这次有了...眼泪,看见这一幕的众人,有那平时老是与郑二娘骂街的妇人也跟着哭了起来,随后便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妇人小孩们也跟着哭了起来,只有几个男人摇了摇头,等着去找白大夫和报案的人回来。
  
  躺在床上的妇人手指动了动,艰难的睁开眼,嘴唇微动却是无声,泪水落在枕头上,打湿半边枕头,少女捂住妇人的人,抿着嘴,小声哽咽,只是摇头。
  
  那一年,郑二娘十八,与小镇一个老实巴交的二十出头的男人结了婚,男人憨厚,命却不长,与郑二娘结婚不到一年就出意外死了,大家都劝刚成为妇人却还是少女年纪的郑二娘再找一个,妇人却说:“我郑彩不是没什么本事,但这辈子认定一个男人就不会再有第二个,哪怕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后来大家就不在劝了,之后郑二娘消失了一年,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女婴。
  
  后来女婴长大成了少女,少女姓陆,和她的男人一个姓,少女不知道,大家也不知道,只认那女婴是妇人与那死去男人的孩子。
  
  但只有妇人知道,女婴是她在回来的路上捡来的,妇人在外的这一年,见了很多人,很多事,也认识了一些人,身上的盘缠花光了,回来时在路边看见了被人遗弃的女婴就抱了回来,她只当是上天可怜她,送给她一个女儿作伴,她也就将女婴当做亲生女儿了。
  
  那些年她为了将女儿拉扯长大,大冬天时跑去镇边打水,摔了一跤,回家对着女儿也还是微笑,为了给女儿买生日礼物,为了一枚铜钱和别人争吵了一天。
  
  女儿在院子里看见天上的风筝,女儿说她也想要,没有多余钱财的妇人只好自己动手,给女儿做了一只,将风筝递给女儿时,还要小心藏着满是伤口的手,看见女儿拿到风筝是开心的笑容,妇人也笑了。
  
  在后来,小姑娘长成了少女,三十出头的妇人也有了白发,她对女儿说:“长大了,可以多出去看看了。”于是少女就出了门,认识了白家的小夫子,本来有些担心少女被欺负的妇人,看着少女每天出门去找白小夫子,也就放心了不少,白小夫子是个心好的孩子,不用担心女儿被欺负。
  
  后面看见女儿在巷子中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拦下,女儿有危险,什么都没多想,偷偷跟着女儿的妇人就冲了出去挡在中间,将女儿与男人隔了开来,低头时,腰间便有了一个窟窿,好痛,男人跑了,再看一眼女儿,还好,女儿没事,可以放心的闭眼了。
  
  睁眼,回家了,好累...女儿的眼睛怎么肿了“对不起...”。对不起,又惹你哭鼻子了,对不起...把你的童年关在了院子里,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娘亲,说好的不丢下你的......娘走了.......!
  
  一个背着箩筐的少年冲进屋,脸色通红,喘着粗气,跑到妇人床前,妇人最后看着少女,又看了眼少年,闭上了眼。
  
  少年站在少女旁边,低下头,地便湿了。
  
  少女将妇人有些凉的手放进被子,盖好,站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又转过头去,绷着脸,忍住不哭,最后还是没忍住。
  
  她想说:不怪你。但又想说:为什么不早些来?最后什么都没说。
  
  少年流泪...无声,少女哽咽...无泪。
  
  直到晚上,帮忙的人们陆续回了家,走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太过残忍,走时都没提丧事的事,只是各自默默回到家中,想着的是郑二娘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死了,这事没完。丧事更不能失了场面。
  
  白小凡回家一趟,家中无人,放下了箩筐,又跑了回来,他不能让母亲担心,更不能留少女独自难过。
  
  他进厨房,端了两碗混沌出来,少女没有动筷,自己也没说什么没有动,少女吃了一口,他也跟着吃一口。少女大口吃起来,又哭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就只好什么都不说不做,就这样坐着。
  
  少女抬头,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他急忙低下头不去看,在抬头时少女已经将鼻涕和眼泪擦干净了。
  
  “谢谢。”
  
  “没事。”
  
  “我明天就会把娘亲安葬了,坟墓就在爹的旁边。”
  
  “嗯。”
  
  “我记得那人的样子。”
  
  “我陪你。”
  
  “不用。”
  
  “我知道,但我想。”
  
  “那人不是小镇的人。”
  
  “嗯。”
  
  “会死的。”
  
  “我不怕。”
  
  “白大夫和陈先生...”
  
  “更不怕了。”
  
  少女笑了,这天哭的太多、太苦、太累了,以后都不会再哭了。
  
  少女进屋睡了,她要陪母亲睡最后一晚。
  
  少年趴在桌子上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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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下雨了。
  
  少年醒了,少女站在门口,换上了束装,盘起了长发,腰间别着一把短刀,看着少年笑了笑。
  
  少年进厨房拿起柴刀,又拿了两把锄头,少女接过一把。
  
  白小凡进屋,背起躺在床上的郑二娘,陆肴找东西盖住娘亲,防止被雨打湿。
  
  二人一前一后,前面一人背着郑二娘,后面一人帮郑二娘遮雨,出了门,向后山走去。
  
  雨很大,雷声更大,路都被打湿,很难走,雨中的少女少男却不觉的,因为还有更难走的路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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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小镇,这座小镇却与之前的小镇完全不同,天是血红色的,挂着两轮圆日、一个弯月,远边的山灰蒙蒙的,有紫气缠绕,平时小镇中那些房屋也都被一层白雾笼罩,看不真切,脚下的路更是纯黑色,流动的,树是五颜六色的叶子和红色的树干。
  
  一男两女走在小镇的巷子中,男子对白天在外面那种小镇发生的是还在耿耿于怀,一只稍微好看点的蝼蚁摆了,被我看上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居然还敢违抗自己,后面还蹦出一个老太婆,要不是大爷我仁慈,连那少女也杀了。
  
  但想了想,没杀,那就出去的时候再找到那女子,一定要找床上狠狠地把今天在那老太婆身上染得的晦气发泄出去。
  
  走在男子身边的女子用白纱遮住了脸庞,姓钱单名一个彩字,男子名叫截胡,而他们前面手中拿着一个罗盘,故意将自己那臀部和腰肢扭的夸张的少妇她只知道姓王。
  
  她们俩都很清楚截胡白天的作为,少妇懒得管,她是虽然心中不悦,但也没说什么,也许就像少妇对自己说的,没必要为了一两只虫子闹得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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