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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香江风云:扎职为王 > 1:我叫靓仔胜

1:我叫靓仔胜

1:我叫靓仔胜 (第1/2页)

我认识鸿泰哥的时候,才十二岁,那时候他非常威风,是整个油麻地扛把子,经常在尖沙咀的球场踢波。
  
  当然,那是八年前的事儿了!
  
  对于1978年的香江来说,实在有点太过遥远了!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东联社的势力很大,在油尖旺都插了旗,东联九将,各个足智多谋。
  
  身为东联社将首的鸿泰哥不一样,他帮东联社把油麻地搞成了清一色,够威!
  
  甚至《时代周刊》的记者,从大洋彼岸专门飞到香江,给鸿泰哥做了一期专访。
  
  但最后报道在没在《时代周刊》上发表,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矮骡子都上不了台面,能有国际大媒体采访,也是足够威风的!
  
  香江的娱乐小报,也曾经做过统计,在油尖旺混的矮骡子,平均寿命是四个月,四个月之后,不是被人做掉,就是跑路到泰国。
  
  也就是说,经营娱乐场所的老板们,每四个月就要换批大哥交数。
  
  毕竟整个油尖旺,酒吧有一千多间,卡拉OK两百多间,食档酒楼有八百多间,撞球场,旱冰场,电玩城三十多间,芬兰浴,洗浴,按摩房一百多间。
  
  街边的代客泊车点,也有三百多个。
  
  光是尖沙咀,每个月的保护费,就有一千多万。
  
  店铺密度,就算是纽约时代广场都落后不止一个档次。
  
  生意多,油水就多,油水多了,矮骡子也就多了。
  
  扯远了!
  
  我的花名叫靓仔胜,本名池梦鲤,小名叫阿胜,是混水房的。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靓就帅,因为小弟我模样还算过得去,朋友们叫我靓胜。
  
  香江江湖社团众多,十个年轻人,六个都是混字头,混的人多了,就会分出三六九等来,最有势力的就是四老四新。
  
  四老就是和合图,和连胜,新记,号码帮。
  
  四新则是东联,东英,和安乐,义群。
  
  水房就是和安乐,因为原身是汽水厂同乡会,所以香江道上的朋友们,就戏称和安乐为水房。
  
  鄙人不才,水房的老四九。
  
  四九是指经过入会仪式入会的普通社团成员。
  
  四乘九等于三十六,因为入会时需背诵洪门三十六誓,故名四九。
  
  如果有人入会三年后还没升级的话,就会被人笑称老四九。
  
  但香江江湖中,也有另一种说法,老四九压过新四二六,四二六就是红棍。
  
  垂垂白发下青山,七岁归来改旧颜。
  
  人却少年松却老,是非从此落人间。
  
  相传这是唐代弘忍和尚复生以后所作,映衬我现在的处境,一点没错。
  
  前世习武,六岁学拳,拜入八卦门中,七岁成为吉省少年组武术冠军,十岁就在全国武术大赛展露头角,十八岁便是武英级的运动健将。
  
  不过命运多舛,我的命跟前世国术的命运一样,还没有达到顶峰,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肌萎缩侧索硬化,简称ALS,又名渐冻症。
  
  江湖中有个说法,生不进差馆,死不进医馆。
  
  但病情发展的很快,不得不进,我很快就躺在了病床上,然后坚持了半年,最后因为呼吸衰竭而死。
  
  眼睛一闭,眼睛一睁,就穿越到同名同姓的矮骡子身上。
  
  原主也是倒霉,在酒吧喝花酒的时候,发生冲突,被人一酒瓶子打的脑袋开花,在送往九龙伊利沙伯医院的途中就嗝屁了。
  
  七十年代的香江,遍地机会,要是自己选,肯定不会加入社团,成为一名没有前途的矮骡子。
  
  但话说回来,原主老豆早死,老母打零工,自己国中毕业,英文不会,出身观塘屋邨,不当矮骡子混饭吃,只能上街当神丐。
  
  一入江湖似海深,是没办法回头的,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回头的。
  
  又扯远了!
  
  今天来见我儿时的偶像,是因为我们的鸿泰哥从水房中抬了一大笔钱,学人家炒股,赔的裤子都不剩。
  
  有八九期数都没有还,更别提越滚越多的利钱,字头其他兄弟找他讨债,就说最近手头紧,一谈钱,就说脑袋疼,要去看医生。
  
  一来二去,折腾了好几个月,老顶神仙锦都知道了,就派自己跟鸿泰哥摆茶讲数。
  
  鸿泰哥将讲数的地点,摆在了庙街的和义饭庄,这也是他的陀地。
  
  “胜哥,胜哥,你要的烟。”
  
  靠在栏杆上发呆的池梦鲤,被自己小弟菠菜东大呼小叫给吸引,回过神来,接过菠菜东递过来的红双喜。
  
  “胜哥,现在大佬们都流行抽红万,好莱坞电影中的男明星,各个都抽红万。”
  
  “晚上九点有马龙·白兰度的新电影,胜哥,我约了小美,还有一张多余的票,要不要一起去看?”
  
  “不过酒楼门口的衰仔有点多,要不要打电话给大佬,多叫些人来?”
  
  鬼佬的烟,是生烟,也就是混合烟,而国产香烟多是烤烟,池梦鲤抽不惯鬼佬们的混合烟,挑来挑去,发现只有红双喜最对自己的口味。
  
  如果有的选,他更想抽的是利群。
  
  池梦鲤打开塑料包装袋,敲了烟壳几下,抽出两支香烟,扔给了满脸担忧的小弟菠菜东。
  
  “你搞咩啊!大佬我又不是盲的,看得到人,人多有个屁用!又不是去砍人。”
  
  “我们是摆茶讲数,不是去插架。”
  
  “至于你的电影票,送给其他人了,大佬我不喜欢当电灯泡。”
  
  “走了!”
  
  嘴里叼着香烟,池梦鲤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港捞,发现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二十,距离摆茶的时间就剩下十分钟了,就站直身子,准备去跟儿时偶像鸿泰哥会面。
  
  香江人不能没有劳力士,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一样。
  
  出来混,没金劳,道上的兄弟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看不见你。
  
  但真的金劳力士,最便宜的一块也得八万八,不是他这种没有钱的老四九能买的起的。
  
  所以他手上的这块金劳力士,就是一块假表。
  
  但你说港捞是假表,这也不准确,港捞不是指的地点,而是指这种半真半假的货。
  
  港捞是K金脱模做表壳表链,真劳力士是18K金,良心商人给你用10K斤,黑心的就用8K金、6K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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