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斯蒂兰教派,水生节,爱丽儿的想法 (第1/2页)
流瀑城原则上是不允许外来船从陆桥这个‘城门’直接进入城内的。
即便这样对前来流瀑城的人们来说更方便,更快速,更有效率——一些商人或者来当游客的贵族们,可以直接乘坐雇佣的船只或者自家的船直接在清晨开进城内,悠哉地转一圈,然后趁着下午的谷风驶出城门。
岂不是很爽?
但这并不是城市的管理者们要考虑的,缘由于,城外水系发达,很多帆船都是一些商用船只,商用便意味着它这个类似于公交车的水路交通更偏向于盈利性质。最后这些钱全部进了那些船家的腰包,即便收税,管理老爷们也是心疼得紧。
那怎么能不心疼呢?
很简单。
我成船家不就是了?
市外的千百艘船只统合管理起来太麻烦,市内我管起来还不是游刃有余?
没有人力?投入耗费巨大?
开玩笑,我这是水城,城里没那么多街道,那街兵团不都在水上?他们坐的不都是船?这不是天然的资源么?
有了人,有了船,那么事情就简单了。
——去追逐风的方向,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汹涌的波浪之中,在人生的长河拍打属于你们自己的浪花!
宰客吧!孩子们!
甭管什么治安了!TMD挣钱要紧。
这才是外来船只都要在陆桥下停靠的原因。
因为城内的付费公交车全TM是警车。
无职Thailand。
包接送的。
而此时死了人,街兵团们也从旁边的‘市内公交’收费处纷纷而来,只粗略地检查了船上二人的死亡原因,判断了两人的身份并非贵族而是南方游历而来的冒险者之后。
便草草将人群喝退,飞快地处理掉尸体,赶忙返回各自的岗位继续挣钱了。
很真实。
但,不贩卖器官。
这是剑与魔法大陆的福报。
来自于名为治疗术的福音响彻寰宇——仅限于贵族头顶。
“别看了,就算是希露菲的治疗术也没办法让他们开口,死透了。”
艾伦用含混的嗓音随口说着烂话,姿态轻松且随意地端详着一旁的巨大的陆桥,一点也没有一个‘凶手’的自觉。
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之下,陆桥的‘背面’,用很多绳索吊了很多东西。
密密麻麻,影影绰绰。
艾伦眯了眯眼。
全是‘人’。
有活的。
有死的。
活着的是工匠。每人腰间都挂着包袱,悬在半空拿着各色工具在陆桥之下敲敲打打。陆桥底部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被凿出的凹陷,看样子是特意被匠人们特意留下的落脚或是攀爬。
凹陷的周遭那些斑驳青石砌石被每年涨潮的浪拍打,曾经的棱角已经被冲刷的圆润无比,但仍有些锋锐的不规则,颜色对比鲜明,一看就是新砌上去的。
死着的则是一些灰败的人偶。
在活人身侧随风摇晃,好似在为活牛马们摇旗呐喊。
就在艾伦歪头瞅着陆桥这看起来有些奇妙的光景之时,一旁站在不停偷瞟案发现场的鲁迪和希露菲听了艾伦在风中飘来的话,都是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赶忙将视线挪开。
两人自小的生长环境都在相对平和的秩序之中,布耶纳村这种小村子拥有保罗这种准圣级剑士和中级治愈术魔术师本就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秩序的保证。而罗亚的短短一年更是和平的厉害,处于领主府的他们本就在‘秩序’之中。
艾伦几次杀人他们虽然都有目睹,但那几次全在秩序之中,毕竟被杀的人完全站在律法之外,也是真的该死。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菲托亚领,艾伦的身份本就代表着他就是‘秩序’,就是‘执法者’。
但是现在,那两个刺客是否站在‘律法’之外,是否该死?
是。
但众目睽睽之下,相比刺客,艾伦的应对反倒是不像防卫。
很离谱,这哥们更像是个刺客。
顺手,顺便,优雅的,就让两人一声不吭的噶了,连意外现场都顺手捏好了。
包死的。
关键的是,这次他们离开了布耶纳村,离开了罗亚,脱离了‘秩序’。
艾伦不再是‘执法者’,而真正的执法者就在他们旁边扎堆站着。
让他们不由有些心虚.有种‘我们才是杀手?’此类莫名其妙的既视感。
然而。
艾莉丝就不心虚。
反正艾伦做什么都是对的。
反正无论在哪,她的兄长,艾伦·伯雷亚斯·格雷拉特在她心中都是‘执法者’。
什么是执法者?
我哥的刀就是‘法’。
执‘法’者。
懂?
不过艾莉丝对与自己亲爱的兄长正在注视的陆桥却不太感兴趣,只是顺着艾伦的目光瞥了几眼后,立马就好奇地转头看着周围叫嚷的摊贩和他们身前摊位上琳琅满目的手工制品。
伊佐露缇同样对案发现场没有兴趣,她也对陆桥不太感兴趣,同样的,她也对摊贩不太感兴趣。
“师兄会觉得奇怪么?那些个人偶?”
姑娘对心上人感兴趣,黑色瞳孔映着他的脸。
眼球上的面孔眨了眨眼,盯着那些陆桥之下悬挂的人偶身上宽大的彩衣浮绘——一朵朵蓝色的浪花,颇有宗教色彩。
在风中摇晃,倒真是波涛汹涌了。
稻草人?晴天娃娃?
“这是某种习俗?祈求风调雨顺?”
伊佐露缇双手抱胸,托着衣裳,偏头注视着艾伦,抿嘴笑了笑,“是的,算是一种祈求风调雨顺的习俗,缘由于‘水生节’。”
“水生节?”
“嗯,是斯蒂兰教派的重大节日。”
艾伦一听教派头就大,无职世界好像确实有很多各种大大小小的宗教,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加之这教在原著中完全没听过,而且在这一世也没有听过。下意识就要打听打听。
“额我好像没有听过.”
“已经式微了,只是传统得以保留在流瀑城,至少我在米里斯教派中从未见过来往的斯蒂兰教派的信徒。”
艾伦点了点头,将视线从人偶们转向那些挂在桥下的工匠。
“这个修葺活动跟斯蒂兰教派有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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