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比巴拉赵靖忠? (第1/2页)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出发。
姜守中本不打算继续让女人再背着他,但无奈后背的伤势确实严重,走了一段路就疼的不行,只得趴在对方柔弱的后背上。
幸好此时日头并不是那么灼烈,不至于行走困难。
然而没过多久,两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迷路了。
萧凌秋对南金国的地图较为熟悉,但也只是站在上帝视角去看。
真正身处于这片浩瀚的漠海,刚开始她还能依照界碑大致分辨方向,可走着走着,就如无头苍蝇般迷失在了茫茫无际的沙漠里。
“呃,我们现在回山洞,是不是也回不去了?”
姜守中问道。
萧凌秋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姜守中从女人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擦了擦对方额头的汗珠,安慰道:“没事,等我们修为慢慢恢复,总会走出去的。”
萧凌秋摇了摇螓首:“你不懂大漠的残酷。”
修士也是人。
人在大自然面前无疑是很渺小的。
别说是他们目前的状况,即便是入圣级别的修士,一旦失去了御剑飞行的能力,也会被困死在沙漠里,这是有真实案例的。
更可怕的并非仅仅是迷路,而是沙漠中那变幻无常、极端恶劣的天气。
尤其是突如其来的沙尘暴。
运气不好,可能会持续数小时到数天不等。
然而想什么来什么,正当萧凌秋心中充满担忧之时,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投向了远方,随即瞳孔骤然收缩,惊恐之情迅速蔓延至她的脸庞。
只见远处天际,滚滚黄沙如同愤怒的巨兽般翻涌而来。
远远望去,宛如一片移动的沙漠海啸,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席卷天地。
姜守中也变了脸色。
靠,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这时候跑已然来不及了,萧凌秋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块深陷于地的岩石,连忙背着姜守中躲在岩石下方。
两人尽可能地将身子藏起来。
风沙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
即使躲在岩石后,两人仍能感受到沙粒击打在身上的疼痛感。滚滚沙尘席卷而来,飞沙走石从头顶掠过。
周围的世界很快被一片混沌所笼罩。
姜守中紧紧将女人抱在怀里,替她遮挡。
萧凌秋本想挣脱,可感受到男人宽厚结实的胸膛,原本慌乱的情绪莫名安定下来。
她犹豫了一下,双手轻轻环过男人的腰间。
沙尘暴持续了很长时间,当一切终于归于平静之后,成功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二人,总算松了口气。
抖掉身上厚重的尘土,姜守中啐了口含着沙土的唾沫,这才发现天色已黑,夜幕竟已降临。
天空星辰点点,月光如华。
金黄色的沙海一眼望去,仿佛铺上了一层白盐。
而随着夜色的加深,沙漠中的气温骤降,寒意渐渐袭来。
饥饿、疲惫、伤势、如今再加上寒冷……二人也没法继续赶路了。
姜守中索性用飞剑在岩石后挖出一个坑,两人蜷缩在这个简陋的小窝,一边抵御寒冷,一边等着明日太阳的升起。
“也许,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萧凌秋喃喃道。
姜守中抱紧女人娇躯,尽量分享彼此的体温:“放心吧,我会带你出去的。”
“对不起。”
萧凌秋忽然道歉。
姜守中一怔,低头看着即便被沙尘扑面也难掩丽色的女人,疑惑问道:“为什么要道歉?”
“我的脾气是不是很差?”
萧凌秋脸庞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沙土,但那双眼睛依旧亮晶晶的,注视着男人。
没错,确实很差……姜守中心里想着,但最终还是留了面子:
“我觉得还好,很有个性,毕竟草原上的女汉子嘛,温温柔柔的很违和,脾气大点挺好,和妙妙一样很有个性。”
听出男人是违心之语,萧凌秋扯了扯嘴角:“虚伪。”
她侧脸紧贴着男人胸膛,听着对方心跳声,轻声说道:“其实……你是个好人。”
嗯?
这都没发展呢,就开始发好人卡了?
姜守中玩笑道:“是不是接下来就要说……但是我们不适合。”
萧凌秋俏目瞪了他一眼。
姜守中叹了口气,低头闻着女人的发香:
“合不合适,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我俩死在这里,也算是死于同穴的一对鸳鸯,至少别人看到我们尸体时会这么认为的。”
死于同穴……
萧凌秋神情浮现出一丝恍惚。
她抬头凝视男人俊朗的面容,回想两人一路种种,心口莫名闷的慌。
似乎有什么陌生的情绪堵在了心尖。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
看到女人情绪很低落,姜守中以为对方已经悲观认命,笑着说道:
“我就是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我们一定会活着离开的。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些笑话,免得你突然想不开自杀了。”
“自杀?”
萧凌秋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哼道:“放心吧,我不会轻易认命,你也别讲什么笑话了,留着力气明天赶路。”
姜守中笑了笑,轻轻擦去女人脸颊上的沙尘,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他也不讲什么冷笑话,只讲一些与古代气息相符合的趣味小故事,偶尔再讲一些民间故事,或者说一些对未来世界的“幻想”。
最后又扯一些新颖的制度,比如军队,律法,教育,民生等等。
萧凌秋对所谓的笑话故事不感兴趣,但唯独对姜守中幻想的未来很感兴趣。
尤其是对方口中的社会新制度。
那种无皇权的世界。
这让一个习惯了君权在上的太后觉得很匪夷所思。
萧凌秋本想驳斥男人这套荒谬的幻想,但内心却又颇为向往,最终还是理智说道:
“你所说的这些很不切实际,就算未来会实现,但也不可能是现在。任何事物都是一步步往前走的,皇权,民权的衍化非一朝一夕可改变。
就比如你们大洲,之前好几任皇帝都想着改革,皆不了了之。每一条政策的颁布,等于是动摇根本,说句改天换地也不为过。
利益如何分配,你所颁布的这条政策会让多少人受益,会让多少门阀家族蒙受损失?
天下是万民的天下,可上层人决定着天下的走势,你无法确保上层拥护者的利益,又如何去改善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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